5歲10個月*ANGEL

這個時候的ANGEL，

還是一直問，我的生日甚麼時候到啊?還好久哦。

不過還是有一些我們期待已久的好事，慢慢發生了。

大概兩週前，她開始自己不穿尿布睡，

我也刻意不提，就這樣過了十天。

後來有兩天不小心尿濕了，沒關係，

這幾天恢復乾爽到天明。

看來戒尿布的日子不遠了。

這個樟樹山小公園的遊樂設施，這上個月來都只是在二樓攀爬，

這個周日去，ANGEL一鼓作氣地快手快腳地就爬到頂端。

在學校練習的爬樹功，真的有成長她的體能和膽識。

ANGEL眼中的廚具店

我其實多半是讓ANGEL配合著大人的行程和作息，

也沒有替她準備消磨時間的方式，想想她也蠻能逆境求生，

今天上午取得我的手機後，開始記錄起整個環境。

我本也忘了這件事，設想也是一些歪歪斜斜模糊不清的照片吧。

結果我真的笑出來了，沒想到這些照片之清晰、水平之穩。

好可愛。

昨天因為看燈具，和ZENG有誤解和爭執，

今天出門看廚具，ANGEL特別交代，今天不要再吵架囉。

你們吵架的時候，我都好擔心。

然後閃著殷切的眼神看著我。

昨天她皺著眉頭，依著我，手拍拍我說:媽媽，不要生氣了。

一起開一家店

今天，ANGEL跟著我們半天在外面談廚具，半天陪我們置裝。這兩天晚餐都展現比較大的食量，然後她的評語是:爸爸點的菜我比較愛吃。雞腿好好吃哦。好嫩好Q，像我的臉一樣。

宜蘭舊城的小徑上，月光陪我們一起散步，ZENG忘情地看著他夢想中的老屋，ANGEL牽著我的手，突然悠悠地說:

---媽媽，長大後我們一起開一家店，你做衣服，我們一起賣。

作嬰兒的，然後一歲兩歲三歲四歲五歲六歲七歲，然後就沒有八歲了哦，九歲來也沒有哦。

說道"沒有"的時候，還揮起她的小手。

也可以做大人的衣服，這樣大人和小孩就可以穿一樣。

然後還要賣餅乾。

我們只開週末，平常不開。

平常開店都很晚了，你要上班，我要上學，除非要請假。

所以只能開週末。---

在車上，精疲力盡了，她雙眼迷濛。我怕她睡著，說:

--那我們是甚麼時候要開店?

--我小五的時候。

--哦，那還有六年。

--還很久啦。你不要擔心，還可以學，慢慢作。

--所以我們是要賣衣服和餅乾?

--餅乾可以請客人吃。

--可以一邊逛一邊吃的意思?

--對。

然後自己用木頭做櫃子和兩用椅，

把衣服啊，餅乾放在上面。

看是你還是爸爸去跟Jimmy主人學。

說著這些計畫的ANGEL，沒有童言童語，也沒有世故的成熟。

只是說著一件平淡自然的想做的事這樣。

我忽然有點感動。

好棒的孩子。

我實在該多些時間陪她。

或者，她在打擾我或弄痛我的時候，多些耐心的。

 

前一晚，我沒甚麼空陪她。

她自己拿了針線，問我那塊布能不能給她。

隔了十幾分鐘，從房間出來，手上拿的是，她自己手縫，用大顆柚子種子作的沙包。

她選了一根很大的針，因為洞最大。穿針引線、打結收口，不假他手。

媽媽一顆，爸爸一顆。自己沒有，有點難過。

我想，她今晚和我的閒聊，應該不是說說而已。

新家

今年兩家都有了大改變。結婚六年半了，我們終於在宜蘭落腳生根，

有了自己的第一棟房子。

婆家也歷經二十餘來年的大翻新，耗資千萬。

其實沒那麼多啦，千萬念起來比較順。呵呵!

覺得這一路走來好不容易，融合了兩人生活的適應，

摩合豈止兩個字這麼簡單。

是一寸一寸光陰累積起來的心酸。

好了，心酸不多說，要看眼前。

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我感謝上天，

給了如此戲劇性的發展，讓美好的生活一步步達成。

感謝很多人，包括正在看我部落格的你。

我常想，這麼可愛的小女孩，怎麼這麼不會選門楣，

但命運的好壞，不到最後，應該是不會定案吧。

孤單

今年暑假回台南，ANGEL五歲九個月，台南家煥然一新，

她也長大許多。回去會跟大家說:

~我不吃糖果，不吃冰。因為我蛀牙。

~不要開電視，會近視。

不過最後不敵大環境，電視也看得津津有味。

冰塊還咬得卡滋卡滋響。

上面這些憂鬱的表情，其實正在學貓叫。

綁著小辮子，頗有民初大學生的清純樣。

三天旋風式的回鄉之後，隔天馬上上學。

起床真是件痛苦的事。生理時鐘已經調成八點起床了。

8/4 起，ANGEL就是大班姊姊了。

看著班上新進的小班生，她昨天在車上悠悠地說，

馬麻，你為什麼不能生一個妹妹給我…

我說不一定是妹妹啊，生小孩也可能是弟弟啊。

ANGEL很急的說~弟弟妹妹都沒有關係啦，只要有人陪我玩啦。

我現在很孤單，只有玩具陪伴我，你一直在工作，玩具也不能講話。

房子買好以後，你是不是就不用那麼常用電腦?

我:等到我們搬進去，我應該就可以不用那麼常用電腦了。再忍耐一下。

如果生了弟弟妹妹，我們兩個就沒有那麼優哉囉。

洗澡時，就不能兩個人一起洗。

我們要分開洗，然後一個人去顧她。

而且他會長大，不是一直都這麼小，那麼可愛的。

結論就是沒有結論。看來上次跟她說，媽媽已經過了生小孩的年紀這招又失效了。

喜歡手縫的孩子

喜歡看你手拿針線，喜歡看你編織手作。

看你興致盎然，也覺得開心了起來。

我沒辦法送給我心愛的人

今天去接你，你一直跟我說生日快樂。後來在車上聊天，你說著說著，突然委屈嚎啕大哭。

因為你在後花園找到好漂亮的小石頭，你開心得拿給好多同學看，

結果其中一個男同學要你送給他，不然他就不要當你的好朋友了，下次有東西也不要給你。

你說你很想送給我，可是他一直跟你要。

你越說越傷心，你說，妳好希望交到好朋友，可是大家都一直跟你要東西，

你想要教那種不會跟你要東西的好朋友。。。

你說早知道就不要給他了。那你還可以把石頭送給你心愛的人。

我問是誰?你說有兩個，一個是老師，一個是我。

看你這樣傷心，我說，如果你有捨不得的東西，就不要給人沒有關係。

你可以決定想不想給。如果這樣就不跟你當好朋友，那也沒關係。

或是你可以跟他說，我太喜歡這個石頭，你可以拿東西跟我換換看。

或是借他兩顆回去玩一天。

總之，下次我們就知道，會處理了。不難過哦，乖!

Around 40

Hi , Dear.

Thank you for the companion.

I’m stronger and better than before.

I will keep going on to see what will happen on my road.

 

我是新娘子

親愛的，你沉沉地睡去了。

上周六，你去參加了一個婚禮。在這個把新娘子是為偶像的年紀，

去參加婚禮對你來說，真的是超級快樂的一件事。

所以我很想帶你去。可惜，媽媽那天必須上班。

我心裡擔心著，不知道爸爸願不願意帶你去?

帶你去之後，會不會安全?你會不會乖乖?爸爸會不會生氣?

你會不會亂跑?爸爸會不會因為聊天忘記照顧你，把你弄丟?

我心裡有一堆不確定的問號，我知道沒去你會很失望，去了我又有千百個擔心。

後來，爸爸說他可以帶妳去。你很快選定了一件禮服，夠長，更澎。你高興地拉著裙襬，

我想，我們小時候的願望很類似。

後來，這幾天，陸陸續續有媽媽的同事告訴我，你那天表現得很好。

甚至你和爸爸都表現得很好，校長阿姨說，她一年前不覺得爸爸會有辦法陪伴你，

但你們這次表現得很好。校長阿姨說，媽媽來做這份工作真是做對了，應該給你們時間獨處。

音樂老師說，你這個小公主，笑容真是迷死人了。

新郎叔叔說，你很有氣質，走媽媽路線的，說爸爸現在變得很有人文味。

而爸爸說，你吃的比平常多，還在餐廳上了兩次…我想你真的心花有開哦!

聽到大家這樣說，我就安心了。

今晚，是你陪媽媽在學校加班的第二天，

盪鞦韆完，又欣賞了蘭陽歌仔戲，你看得好專注，還會跟著拍手，遇到藍天班老師，還興奮地大喊老師名字，呵呵。

回家後，你微微皺眉告訴我，你今天想要上廁所以後，睡覺，先不包尿布。

看得出你有一些掙扎。

我抱住你，輕輕地說，妳好勇敢哦。沒關係，我們先試試看，萬一尿床，再包回去就好了。

你放心了。舒展眉，又玩耍去了。

臨睡前，罕見地自己進房，倒下，入睡。雖然喚了我一聲，但實在玩得太開心了，所以就睡了。

晚安，寶貝!

 

不肯哭的ANGEL

昨天，是第一次請別人照顧你。結果你掛彩了。

本來覺得皮肉傷還好，我當場稱讚你很勇敢都沒有哭，但是回家聽你描述了當時的情況，

心裡好捨不得。

你說那時，大家一起去騎腳踏車，經過小斜坡，大家都很快騎下去，

你覺得自己應該也可以。結果沒想到，速度太快，你嚇到了，

然後龍頭一偏，你就跌倒了。

當時車子壓在你的腳上，你的同伴和照顧者都遠遠在你前面，

可以想見你多想趕上他們，可是你又沒騎過小斜坡，

不曉得要手按煞車，而照顧者是外國人，你又和他無法溝通。

本來你也不知道受傷了，只是風一吹，你覺得膝蓋涼涼的，

才知道褲襪都磨破了。

而且，你說，你沒有哭，是因為你是勇敢的ANGEL，

說著此話的你，是近乎發洩委屈地哭喊著。

但結果沒有人稱讚你，你接著說。

我訝異這個小女孩，竟然好強到忍受身體的疼痛，

只為博取別人的稱讚。

我告訴她，你勇敢很好，不勇敢也很好，

不要為了要別人稱讚而不哭。

會痛會哭是應該的。

然後她就哭得更厲害了。

這一哭，大約一個小時，

然後我們都餓了。

還記得去接你時，上車前，你還問我，那你們今天好玩嗎?

我說，不錯啊。其實我沒有說的是，

謝謝妳讓我欣賞了KANO的電影。

一部很堅持、不肯輸的電影。

就像今天的你一樣。

我太大意了，忘了提醒照顧者你其實還不大會腳踏車，

不然他們會多看著你的。

原諒媽媽好嗎?

自發性想早早上學

上周五回家時，你第一次跟我說，你想早點去學校工作，並和同學玩久一點。

為此，你準備要早睡，以便早起。

我說好，我們試行三天，等周日晚上一到，我們就可以很自然地早睡了。

果然今天一早，我叫醒你，提醒說，我們今天要早到學校哦。

你突然就跳起來，然後跑到餐桌，說我要去上學了。

我默默地接受這一天，這期待已久的一天。

回家時，我問你，那你有和朋友玩嗎?

你說，也沒甚麼啊，就和同學聊聊天。不過沒有甚麼同學和我玩。

雖然如此，不過我想這就是你的第一步，應該會越來越好的吧。

這次師訓，聽到一句話。

不要太早喚醒孩子，這會讓她變得很具批判性，

對她或對身邊的人都是痛苦。

這一點，我們只能亡羊補牢。

希望我可以在周末多找些機會，讓你和小朋友多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