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2010

動人心弦之原舞者*百合戀

張貼者: cawa 星期二, 12月 21, 2010

知道原舞者很多年,卻從來沒有認真看過一齣作品。

本來不會去看花博,卻剛好必須去。

上個周日,就這樣欣賞了原舞者的百合戀。

節目在戶外,看了一個半小時,天氣越來越冷颼颼。

不過,緊湊的劇情,和每個演員都很認真的表演,卻讓時間分秒過去,沒有虛度。

尤有甚者,動聽的天籟和旋律,真的是有打動到心坎裡……

以前的姑娘,結個婚,幾乎就像是和娘家永別,和自己的前半生告別,

一個幸福的選擇,也是人生翻天覆地的一場豪賭。

魯凱族語中沒有「愛」這個字,但是卻有鬼湖之戀這樣因愛情誕生的音律,
不用文字,情感卻依舊絲絲入扣。我們可以得聽如此美樂,其實也經過許多文化工作者的內心掙扎。

仔細看了編導黃致凱在網頁上的一段話,還蠻受感動他很誠懇的剖白:
以下引自屏風-百合戀活動網頁

某一個偶然的清晨,一邊聽電腦播放的卑南族古調〈生命之歌〉,我在原舞者的網站上看到這行字:「在急遽的變遷中,仍有許多的原住民部落有尊嚴的、謙卑的珍惜祖先所遺留下的祭儀樂舞……」霎時間「謙卑」這兩個字在我的腦門上重擊了兩下,我整個人從創作的喜悅中驚醒──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文化入侵者,我厭惡自己在談論改編劇本時神采飛揚的神情,我厭惡自己在對原舞者介紹現代劇場技術時的狂妄態度,我感覺有一個古老的聲音穿梭千百年進入我的耳朵,祂叫我「住手」──也不知怎麼了,腦海突然跳出霧台部落的畫面,我的心思就像懸掛在那棵大榕樹上的鞦韆繩,在空中來回擺盪,一頭是魯凱傳統文化,一頭是現代劇場。在兩股力量的拉扯之下,我眼前一片模糊──我在書桌前崩潰了。

在霧台的那個晚上,瓦旦在石板桌前跟我分享他帶領著原舞者作太魯閣族的田野調查時,曾經吃過一次閉門羹,族人不屑地對他說:「我們部落的歌,為什麼要你們來為我們保存?如果哪一天它該消失,就讓它消失吧……」我總覺得這種封閉的思想與抗拒,不應解讀為文化沒落的前兆,而應該用一種人類學史的宏觀視野與豁達來看待,或許那位族人並不是抗拒傳統文化的保存,他只是希望部落的樂舞是順應著自然的,有尊嚴的被流傳,而不是被「搶救」;但對於瓦旦來說,他只是出於對部落文化的熱愛與使命感,覺得這些優美的歌謠,應該要有計劃的被保存,只要融入一些現代的思維與劇場技術,還是能在不悖離傳統精神的前提下,呈現在觀眾眼前。

我站在現代,望向傳統,而原舞者立足於傳統,望向現代。我想在瓦旦的心中,應該也有一條鞦韆在擺盪吧!

我有一種體悟,身為一個「白浪」(原住民對平地漢人的稱呼)的現代劇場工作者,面對原住民的題材,我的創作是要展現「文化創意」,而不是進行「文化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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